七十年曆史的老宅

　　
　　2011年元旦假日,老家傳來噩耗，大伯病危，我們陪爸爸媽媽毫不猶豫地冒著寒冷，急匆匆地踏上了返程的路。經過幾小時的顛簸，回到了老宅——南京溧水的壹所農家小院。當我們踏入門坎時，壹切都明白了，96歲的大伯已離開人世，靜靜地躺在堂屋裏等待著親人的歸來。大伯的女兒我們的姐姐和大伯的媳婦已經哭得泣不成聲，爲世上少壹個親人而失聲痛哭，爲老人辛苦勞作壹生而失聲痛哭，爲老人的匆匆離世而失聲痛哭，哭聲回蕩在老宅的上空……

　　這座老宅既沒有亭台樓閣，又不是深宅大院，也沒有曲徑通幽處，更沒有小橋流水，但我對它卻情有獨鍾。老宅是壹所極爲普通的房子，是用各形石頭築牆、石灰沙礫軋頂的山村民房。老宅的建房的所有用料幾乎都是在老家的山溝裏就地取材。房木是當時的生産隊長爭得社員們的同意後，以極其低廉的價格賣給我們家的，幾乎相當于贈送。砌牆的石頭是從老宅後面的河套裏壹塊壹塊揀來的，雖大小不壹、形狀各異，但都能用得上。

　　這座宅院約有七十年的曆史了，在當今高樓大廈混凝土的現代建築中，這所老宅顯得與時代有些格格不入，但我獨愛這所老宅的甯靜和溫馨，它猶如世外桃園，站在院中凝思遐想，舉頭仰望藍天白雲，看庭前花開花落，望天空雲卷雲舒。傾聽喜鵲在枝頭報喜，小鳥唧唧喳喳的交談。耳邊傳來雞鳴狗叫之聲，淨化了我的靈魂，洗滌了我的心胸，有種返樸歸真的感覺。每次回老家，我都要進去看看,在門前走壹走，留個影…

　　如今，走在這壹條條石板或泥土鋪就的老巷，看著這壹座座破敗的老宅的最後身影，它們或被歲月褪去了顔色，或只剩殘垣斷壁，或已人去樓空，但，循著那深巷的碎石凹痕、那宅子的邊緣細角，我依稀能聽到曆史的回音，看到曾經的故事，感到記憶的溫暖。蓦然回首，發現記憶中最長久最深刻的是那些質樸而不張揚的老宅深巷。　　

金光閃閃的秋天

　　妳可曾見過青山嗎？妳可曾見過那斑斓的顔色。那巍巍的山上透著無盡的質樸與滄桑。妳可曾見過那藍天白雲，妳可曾知道碧水藍天。亭勁蒼遒的古樹萬古長青。這不是貶義，更不是無厘頭。這是壹方山脈，更是我祖輩先人世世代代賴以生存的源頭。

　　青針玉疊難掩壹米陽光，楓葉晚秋難覆薪火紅林。透過縫隙，看見那如生命般的陽光，如利劍，如流年。總是在不經意間流逝著的光陰，總是在不知後覺的前提下悄悄走過。是夢，還是浮雲。火紅的楓葉，如火如荼，如夢如幻。真是峰回路轉見紅楓，遠遠望去盡落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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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思

　　我個人是比較喜歡秋天的，爲什麽呢？說實在的我也不知爲何。它沒有春天的生氣蓬勃，他沒有夏天的溫暖和煦，更沒有冬天的銀裝素裹分外妖娆。而我知道的秋天除了美麗的楓葉甚至壹無是處，除了悲傷的氣氛和壹點淡淡的憂愁再有就是生機枯萎的黯然蕭瑟的秋天。也許我是個感情細膩的人，命裏注定是個悲傷的家夥。喜歡聽著傷感的歌曲，看著動漫裏悲慘的愛情故事，甚至于連壹些比較“狗血”的虐心劇都可以成爲我的最愛。這些也恰恰的符合秋天的壹系列特征。或許這就是在我心中說不出喜愛秋天的原因把！　
　
　　若要細細的說來的話，秋天也許還有些許優點，這話說起來或許和前面所說有些矛盾，但看我寫完或許就會好上壹些。我愛秋天，愛的是它的豐收。我愛秋天，愛的是它楓葉火紅的時刻。我愛秋天，愛的是它如少女般摘下了那曾經神秘的面紗。我愛秋天，也正是愛的這涼爽的季節。國慶長假轉眼有來臨了，在這黃金的季節，旅遊散心也成爲了主流。我也不甘落後，背上背包去欣賞湖光山色，去遊覽大好河山。漫步行走，壹路所見除了楓葉林間偶爾也有些許青峰除此，也再無別的了。有人說：當人身心難過困惑的時候，出去郊遊總是最好的忘憂途徑。確實，旅行會讓壹個人眼界開闊，心胸寬廣。忘情的將心寄在山水之美田園之樂，這是壹件多麽惬意的事情啊！　

　　走進山林，楓葉自然是必不可少的東西，厚厚的葉子從樹上飄落，宣軟無比。這又卻使我望而卻步了，爲何？我怕他們會痛，我怕他們會破碎。要妳們說的話，楓葉有生命嗎？或許有人會嘲笑道“傻子”樹葉怎麽會有生命呢？可我卻認爲每壹片葉子都有自己獨特的生命氣息。哪怕凋謝了，哪怕枯萎了，也依舊有自然賦予的不同氣息。正如同每個人都會有思想獨立壹般。“楓葉的凋零是因爲風的追逐還是書的不挽留呢”？這曾壹度困擾我，後來才明白，原來今年的凋落是爲了明天在穿新衣服，原來妳也是愛美的呀！真是個“小調皮鬼”。但我卻也擔心沒有“外衣”的妳們將如何熬過這寒冷的冬天呢？人們可以來燒火取暖，那妳們呢？但願不要被凍壞了才好。或許是我杞人憂天罷了，這麽些年不依舊還好好的活著嗎？想到這裏心裏又不免有些許慰藉。輕輕的我殘忍的將樹上的壹片楓葉摘下來，小心的加載書頁中，作爲標本，作爲書簽，作爲這個秋天的懷念。才發現，原來我會感歎，會抒情，也會收藏這個秋季最美好的産物。風依舊在摧殘著這個季節，雲也依舊飄蕩在那片天空，甚至不時還會夾雜著寒秋細雨，冷車刺骨。但這阻止不了我對秋天的懷念，更無法阻止那些喜歡蕭瑟秋天的人們，當然也包括我自己在內。

歲月匆匆

　　歲月匆匆而過，它留給我的東西很少，少到只遺留下後悔與遺憾！ 　　我足足浪費了十四年光陰吧？那天的場景依舊揮之不去，曆曆在目。——壹天晚上，當我准備睡覺時，發現肚子餓了，便去廚房找了壹袋方便面泡上。“叮當”門開了，這麽晚了顯然是媽媽回來了，妳看到我顯然有些吃驚，接著把目光轉向我的泡面，妳有些微愣，四周滿是面香味。妳盯著我的泡面看了足足有壹分鍾，我問妳吃不吃，妳咽了咽口水，說妳吃過飯了，只是聞著這味道很香。妳囑咐了我壹會兒便回臥室了。幾分鍾後燈光暗了，我以爲妳睡下了，當我心滿意足的吃完後，整理好東西便回房睡了。突然間，睡意正濃的我聽到了壹些微小的聲音，還未清醒便迷迷糊糊地走去客廳，怒意正盛的我本該破口大罵，可出乎意料地發現，妳正在如饑似渴的吃著泡面，並大口大口的喝著湯。我記得妳從來不吃泡面的，因爲不營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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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夢中的妳如江南雨，既溫柔又婉麗。 　　原來歲月在母親身上留下很多痕迹，直至把妳雕刻成另外壹個人，只是我壹直沒有發現罷了。記得小時候，妳帶著幼小的我去公園，我第壹次學會了說“媽媽”當時的妳笑靥如花；記得第壹次學會挽發，妳青絲垂下，我替妳挽發，當時妳烏黑亮麗的秀發已過腰下；記得壹次妳喂我吃飯，妳全身散發著壹種淡淡光芒，高過萬丈；記得妳送我去上學，同學們說妳長的很漂亮，那時妳的眼角沒有壹絲皺紋，皮膚白嫩光滑，自信無比：記得……可如今的妳發間已參雜著幾縷銀絲白發，眼角已有明顯的皺紋和眼袋，背也微微駝了些，妳修長白晢的手指已枯燥並微微蜷縮著，妳已比以前瘦了、矮了。居然還會大口大口的吃著那樣的垃圾食品！我看著把泡面壹點點吃完，還小心翼翼的看向我臥室的方向。妳不知道這個位置，我可以清晰地看向妳，妳卻看不到我。昏暗的燈光把妳的背影拉長，投射在灰白色的牆壁上，略顯孤獨。櫥窗外是色彩斑斓的夜市，與妳格格不入。偌大的客廳妳只身壹人，原來壹向樂天派的妳也會如此滄桑、淒涼。媽媽妳怎麽老了…… 　

　“咕咕———”妳的肚子不合時宜地叫了起來。妳是吃過東西的……這樣的妳我何時見過？這樣的妳如何不讓我心痛？這樣的妳讓我好害怕。

 　　夢中的妳不是這模樣，夢中的妳活力四射，夢中的妳年輕依舊，夢中我以爲時間還長。媽媽對不起我錯了……

　　我以爲時間還長，妳不會蒼老;我以爲時間還長，足夠我揮霍；我以爲時間還長，足夠我浪費；我以爲時間還，妳可以等我懂事；我以爲時間還長，長大後妳依舊會陪著我；我以爲時間還長，我們會壹直壹直到永遠。原來妳老了，原來媽媽也會老。

 　　什麽時候妳這麽滄桑了？我壹直不知道，妳在廚房忙碌著，那個身影，十幾年都在，我壹直沒有注意過。哦！我記起來了，那次吃飯時，妳說妳老了，已經有白發了。我沒有在意。那次拍照時，妳說妳身體難受不想拍了，我沒有注意。那次成績下來了，妳笑著哭了，我沒有注意。這麽多次我沒注意……原來，我的眼淚是鹹的。妳會不會怪我？我想，妳壹定不會的。

　　如果，時間可以倒流。可是沒有如果。

 　　可笑的我只是莊周夢蝶，夢境現實區分不開。原來時間還長，也只不過是我的以爲……

錯過了就錯過了

第壹次妳陪我坐著，我的手心是空空的。

我知道那些間訊是妳努力藏著，害怕我難過。

不追問到底爲什麽，是我最後的溫柔。想笑著附和說分開是好的，可是我們卻怎麽壹起哭了……

蒼白的僵在原地，想要伸出手觸碰那扇虛掩的門，卻怎麽也擡不起手來。

我默默的轉身，然後再次頓住。

他就站在那裏，二樓的樓梯拐角，倚著扶手，指間的光壹明壹滅。

眼角的淚肆意流淌，被我用衣袖狠狠抹去。他現在就望著我這個方向，眸子暗沈深邃，卻再也找不到焦距……

親愛的，如果我向妳走來，妳是否還能看清我的臉？

空氣裏充斥淡淡的煙草香，他微微側頭，眉心有著小小的褶皺。

我曾無數次的獨自走在空無壹人的街道上，閉上雙眼，體會那種失去光的感覺……被石子拌倒，跌倒在地，手伸向壹個茫然的方向，孤獨的感覺鋪天蓋地而來，輕生的沖動前所未有的強烈。那個人呢？每次嚎啕痛哭的時候都會想起那個人的臉，那雙深邃的眸子再也找不到焦距，他又經受過多少我看不見得悲哀？那麽要強的壹個人，該怎麽承受獨自壹人在暗夜裏的絕望？

擦肩而過，手臂被人拉住。

“別哭了，我現在看得見……”

壹直都看得見，從妳出現、駐足再到落淚。

車禍之後知道妳已經離開其實心裏是有些恨妳的，但更多的是不甘。我爲了妳可以不要命，但妳卻不相信我能夠給妳未來……

醫生說只是暫時性失明，暴躁不是因爲看不見，只是因爲妳不在。出院之後找過妳，在空曠的街道上，看妳閉著雙眼慢慢的走，跌倒了，妳茫然的伸出手，下壹秒卻將頭埋在雙膝上哭得撕心裂肺……

是摔疼了膝蓋，還是……妳想到了誰？

想走到妳的身邊，將妳抱起來，卻不知道爲什麽沒有那個勇氣。我懦弱嗎？應該吧，但我仔細想想好像是我忘記了該怎麽去珍惜。

畢竟只有被人抛棄過，才能了解那種疼痛的滋味……

“海！”包廂的門被人從裏面拉開，探出個小小的腦袋，女孩子的臉上有興奮地酡紅，壹雙大大的眼睛“快過啦，她們在講笑話唉！”

握住手臂的手指松開，我聽見他說再見，看見他那雙深邃的眸子承載著滿滿的笑意。

真實的近乎虛幻。

不管自己再怎麽努力，不管自己怎麽去爭取，曾經失去的就會永遠的失去，再也回不到自己的身邊。

那些曾經的暧、昧情話，在如今看來已是痛撤心扉，我想不是所有的人都會在原地爲妳等待，爲妳駐足，歲月經不起的只是流年的蹉跎，那些傷感總有壹天在見到回憶中的場面的時候，如同火山噴發壹洋，讓妳避之不及，恐懼不已，原來我們都已經學會了在不經意間長大。